“操,我和人说正经的呢,你丫别捣乱。”
“我也说正经的呢。”他笑着。
“你丫那操性,去去,躲开。”
二人嬉笑着互相推推搡搡,眼睛却一直瞄着肖红军。
此时已打过上课铃,校门口没什么人了。肖红军四下看看,慌张地绕过他们想跑进校门,却被他们从身后拽住了书包。
“哎,着什么急呀?反正也上课了,跟我们聊会儿。”其中一个边说边攥住她的胳膊。
就在他的手接触到自己的瞬间,肖红军像被蝎子蜇了似的,浑身猛烈地一颤,胃里的早饭一下翻上来,“噗”的一声喷到那家伙身上。
这变化来得实在突兀,那二人完全没有反应,全愣住了,抓着她的手也不由得松开。
肖红军脑子里一片空白,顾不上擦拭嘴角就惊慌地跑进校门,一头钻进了女厕所。
她伏在水池子跟前又吐了一会儿,鼻涕眼泪跟着一块儿往外淌,喉咙里又酸又苦,咳嗽不止。一个女教师提着裤子从隔板里出来,见状上前问她要不要紧。肖红军赶紧摇头,甚至还在脸上挤出些笑容来。
缓了好一阵子,她反复洗了脸,漱了口,总算稍稍平静下来。她无力地靠在水池边想了想,从书包里的作业本上撕了几张纸,擦掉沾在前襟上的脏东西,这才两腿软绵绵地走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