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意料的是,林仪对他的特殊爱好难以认同,甚至十分反感。¨x^i¢a!o~s^h\u/o_c-h+i·..c\o\m^每逢肖学方刚刚燃起激情,要对她(确切地说是对她的脚)大加饕餮时,林仪都难堪地躲开。她把丈夫的动作理解为是向自己卖好献媚的一种方式,而她并不欣赏这种方式。她也曾试图向他说明自己的感受,可怎么都说不出口。她不想拒绝丈夫对自己示爱,但又对他偏偏亲近自己猥琐之处感到不适。林仪没有想到,她一次次的躲避,无异于驯兽员从猴子嘴里屡屡抽走肥嫩的香蕉。
肖学方被不断的挫折弄得很疲惫,看着木乃伊般平躺在床上的林仪,心里很内疚,又有几分怨恚,空冷空冷的。后来林仪从牛大姐那儿拿回本小册子,是妇联印的,上面提倡妇女同志对自己的房事作出计划,最好是一两周一次,以保证夫妻双方有足够精力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换句话说,就是不愿让大家把那些从有限食物中吸取的有限能量消耗在性器官的相互运动上。肖学方对这种提法很支持,建议每月的一号和十五号上床,遇到林仪经期则向后顺延。林仪虽心有不满,但又不好不响应组织号召,只好默认。·秒_彰¢踕.小^税_蛧` `已.发^布¢罪′薪.漳*劫¢可屡屡推迟的房事并未使肖学方积攒出足够的热情来满足林仪高涨的渴望,苦熬半月的结果往往还是蛤蟆趴在木桩上。
嘶叫无声 一(5)
当然,以上这些事实,并不能构成肖学方背着林仪搞破鞋的理由。真实的原因是,肖学方从来都把自己对女人脚的向往当成一种幻想。尤其是被林仪拒绝之后,他再也没指望真的实现它。可偏偏此时发生了注射室里的偶然事件,就像一只怕人的熊闯入宿营地那么偶然。而当王亚玲那只美丽的光脚举在肖学方眼前时,就跟熊见了光身子的女教师一样,惊喜之下,熊破了吃人的戒,肖学方则不顾道德廉耻,搞了破鞋。
在肖学方心里,对王亚玲给他的惊喜存有疑惑是很自然的。他平时也做过不少挺美的梦,可梦里不免总有些自己难以把握、空留遗憾的地方。而他和王亚玲的每次幽会,却完美得鲜有瑕疵,那么可心可意,显得比梦还不真实,就像是前生后世的事,与现实无关,甚至与他自己也无关。!鸿*特¢小+税*网* *嶵\鑫?蟑′节_哽?芯\筷,尽管他承认这一切不是梦,但同时也不相信这就是事实,他更愿意相信蒲松龄描述的世界,他觉得只有在那儿才可能存在如此的美妙。每当王亚玲高高翘起双脚,他含着她的脚趾、舔着她的脚心,快乐高呼着冲到顶峰时,他便感到有一团如烟如气的东西从天灵盖飞出去,闪烁着消失在空中。这让他想起磷化氢的自燃现象,“也许那就是传说中的魂儿?”化学教师肖学方这么问自己。
有霍光德帮忙,林仪便从托儿所接回肖红军,站在一旁看着。
肖红军盯着自己的小床沐浴在滚烫的开水里,忽然想到自己在澡盆里的样子,她笑了。
霍光德显得很兴奋,边干嘴里边念叨:“烫!烫死你们这帮杂种操的!”
林仪在他的骂声里显得很尴尬,便想尽快结束,“霍师傅,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们自己来吧。”
“别介,我这儿正过瘾呢,你们甭管了。”
林仪不好再说什么,便领着红军进屋了。
说起来霍光德算得上是个好邻居,人粗,但很热情,只要林仪要帮忙,他从不惜力。霍光德也有个孩子,与肖红军同岁,可他一向懒得管。他老婆见不得他这样,酸溜溜地骂,隔壁那小丫头片子是你的野种怎么着?自己的老婆儿子你不伺候,那狐狸精一招呼你就屁颠儿屁颠儿地往过跑,跟喝了蜜似的。霍光德最烦老婆数落,你他妈管得着吗?我愿意,再说我抽你杂种操的!霍光德当过兵,急了真动手。老婆挨过几次打,知道他不是吓唬人,也就不敢多说,只是在心中积累怨恚。
“嘿!醋没了!”老婆从窗口探头喊。
霍光德头都不回地:“没看见我这儿给人帮忙呢吗?”
“就是真雷锋也得吃饭哪!”
霍光德急了,转头怒视她,直把她盯得退进窗口。
林仪听见声音,便再次出来劝:“霍师傅,您家里有事就赶紧忙去吧。”
霍光德放下水壶,笑呵呵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