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介事地摘下BP机瞧了瞧,就站起身说有朋友呼他,他需要出去回个电话。
他向两人说声对不起,转身就走。
郭兰喊住他。她从随身携带的一个挎包里拿出手机,让他用自己的手机给朋友回电话。
“不。”何舍之摆摆手,“我从来不用这玩意儿,这玩意儿伤脑子。那电磁波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等郭兰再说话,他就拉开门匆匆出去了。
“这人……”郭兰朝熊之余笑笑,将手机放回挎包里。
一直过了足有半小时,何舍之才重新回到屋里。他一进门就看见熊之余和郭兰隔着桌子彼此望着,不时朝对方笑一笑。他不知道,自打他走了以后,没了他这个电灯泡,熊之余和郭兰反而感到尴尬起来,两人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在何舍之出去的半个小时里,两人咸的淡的,无话找话来往了那么几句,然后就是互相张望着傻笑。不过,对他们来说,这种沉默的语言比有声的语言似乎更能使他们彼此理解对方。这种沉默的气氛,更能使两人体会到心灵的沟通和心底的温暖。
看见何舍之进来,熊之余莫名其妙地红了脸:“你干吗去了?一个电话打了半个小时?”他用这种貌似抱怨其实却能使人充分感受到朋友间那种亲热和友爱的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和不好意思。何舍之听了他的话十分受用,笑道:“我那朋友是个磕巴,几句话半个小时还没说清楚呢。”熊之余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磕巴就不应该打电话。”何舍之道:“我那朋友偏偏还就喜欢打电话。”郭兰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也不禁掩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