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卢俊义由衷的道:“‘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小¢说\C¨M~S? _首+发*’原以为古人夸张,今日看来确有其事。”挥手命丫鬟将新娘扶走。
宋江见人群中没有林冲和武松,问吴用何故。吴用低声道:“今天头领大喜之日,林冲怕有人来捣乱,大喜之日犯冲,因此山寨各处增兵驻守,林冲自请领兵在前营候命,阮小七率水军在湖面巡查,武松领‘雁翎刀’在陆路巡视。”宋江眼中有些湿润,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连喝三杯道:“哥哥代三位兄弟喝这杯喜酒。”又命人送三桌酒菜给林、武、阮三位头领。
吴用看到宋江似有满腹心事,始终闷闷不乐,悄声道:“今日是哥哥大喜之日,缘何这般萧索,柳姑娘相貌自不必说,人品听扈三娘所言也差不到哪去,况且照顾太公极佳,也算了了太公一桩大事。哥哥又何惧人言,既得林冲等人见谅,旁人也不必去管他,需知万事万物皆有定所,又哪能一一照顾的到,哥哥且请放宽心吧。,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
宋江感激的拍着吴用的手道:“宋江何德何能,受众人如此抬爱,那里是对柳姑娘不知足,实在是心中有愧呀!”
吴用正色道:“哥哥又何须自谦,当初晁天王领我等七人截取梁中书的生辰纲,若不是哥哥冒死前来报信,只怕我等皆死无葬身之处,焉有今天。”
宋江流泪道:“我只是想起晁天王辛苦打下的梁山,如今让宋江坐享其成,晁天王却一冥永世,宋江心中愧疚得很。”
吴用感慨道:“哥哥到梁山后,多次不辞艰难下山取城夺地,剿粮掠银,又凭一己威望引来多少好汉入伙,才使得梁山有今日的兴旺,晁天王地下有知,也必然叹服。哥哥何须愧疚!”
此时林冲端坐在一居高临下的小山上,双目微阖。身旁乔三持枪站立,大眼圆睁,搜视着湖面和湖对岸。接近酉时,先后有探马来报附近未见敌情。林冲派人传令武松、阮小七收兵,恢复正常巡视。
林冲命乔三先回去,自己独自向一处密林走去。+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这些日子,山寨变化极大,乱纷纷象一个集市。林冲要好好想一想,盘算盘算。
未进林边,悠然一阵箫声传来,正是林冲熟悉的‘汉宫秋’。林冲皱眉,转身往回走,可是这箫音似有极大魔力一点点腐蚀掉林冲离去的信心,林冲脚步渐渐迟缓,终于停下来。今天箫声不似过去,愁苦之意更胜以往,连林冲听的也伤心起来,亡妻的面貌又闪现在面前。循着箫声,林冲迈步走入林中。渐渐的来到一处阔地,落日的余辉透着林木泄入,天有些暗了,一白衫女子背对着林冲,坐在一处树桩上。
林冲见那吹箫女背影十分瘦弱,不由涌起一种爱惜之情。林冲走到近前,脚步很轻,怕惊动一颗沉醉的心。
‘汉宫秋’已近尾声,箫声渐渐悠长,终于止歇。吹箫女放下箫,幽幽叹口气道:“三年了,我时时吹奏这个曲子。哥哥、剑寒你听的到吗?”声音有些低沉道:“你们就这么走了,把我一个人孤零零扔在这个世上。我却又哪里去寻你们,官府无缘无故要将我们送到沧州,哎,那里或许更容易找到你们的讯息。可是太远了,我一个孤身女子,太难了!”说罢轻轻的将箫放在一旁,目视前方良久,‘嗖’地从蛮靴中抽出一把尺长兵刃,林冲只见其物晶莹透亮,落日的辉光映在上面反射出道道寒光,知道是一柄宝物。
吹箫女左右翻弄,凄然道:“当你出征把‘鸳鸯刺’一分为二时,我就有一种不祥预感,可大军已然领命,我又怎能贸然胡说!回家天天祷告上苍保佑哥哥和你,盼望你们早日得胜还朝,不料后来竟全军覆没。可我真的不信你们全走了,我相信这‘鸳鸯刺’还有团聚的日子。今天是柳姐姐大喜的日子…”声音有些哽咽,“可我高兴不起来,剑寒,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寻我呀?”复又沉默,把玩‘鸳鸯刺’良久,冷冷一笑道:&ld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