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自顾说下去:“那吹箫的女子唤做姜若群,听说已拜扈三娘做姐姐,嘿!长的可比扈三娘还要俊俏……”见林冲瞪视自己,急忙改口道:“我问她有关吹箫的事,她坦然承认,又笑我一个山野草民,也配来询问这等高雅之器,我不愤道,是我们林爷听你吹得不错,我才来寻找……”林冲怒道:“怎地将我也牵连在内!”随后又苦笑释然,任谁也不会相信乔三寻女与林冲无关。¢萝-拉?晓-说! +追·罪,欣?章-踕,只因今晨祭奠亡妻时闻听箫声后,心神俱受震荡,致使形态失色,被乔三看出端倪,便满山寻找吹箫人。
林冲叹口气道:“乔三、你可真做了一件好事!”乔三闻听,睁大了双眼不明所以。
一夜。林冲睡的昏昏沉沉,几个女子交错在梦中出现,妻子阿如真切的道:“相公、别苦自己了。”一会又换成扈三娘殷情的笑脸,还有一个背对自己的女子在吹箫,不时转过头来,竟是阿如的面容。
懵懵中忽听有人唤道:“林爷、林爷!”林冲睁开眼,乔三在床头焦急的望着林冲道:“林爷、你额头好烫、定是昨晨受了风寒,又劳累一天。¨完. , ¢榊,颤. ,唔¨错/内.容′我已派人找神医安爷去了。”林冲见乔三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有什么事,快快说来。”乔三嗫嚅道:“方才宋头领传唤林爷,我见爷病体沉重,将来人打发了。”林冲大怒,一掌击在乔三脸上,乔三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几乎摔倒。乔三从未见林冲如此发怒,急忙跪倒。林冲长叹一声,上前扶起乔三道:“宋头领清晨召见,必有要事相商,你怎可随意支使来人,坏了大事怎办!”
乔三不服气道:“我问过来人,说并无官兵进犯,也没有什么大事,我才擅自做主,请爷饶恕。”林冲歉然道:“方才手重,乔三不要见怪!”乔三几乎哭出声来:“爷、你便打死我,乔三不敢有丝毫怨言,不过爷心中真的很苦,小人无法分担,乔三实在很无用!”林冲豪情的拍拍乔三的肩道:“好男儿!怎能随意哭哭啼啼,没的叫人耻笑。安神医来了,让他留几副药,你煎好等我回来服用。”
林冲大步迈进“忠义堂”。厅中坐着宋江、卢俊义、吴用三人,正低声争论着什么,见林冲大踏步跨进,三人有些尴尬的停止了争论。?兰_兰+闻^学_ ?已?发¢布+最`欣¨蟑!踕+林冲已隐约猜到何事,宋江笑道:“林兄弟先请坐,听人说林兄弟昨天劳累偶感风寒,怎地不在家休息,何苦来此。”宋讲话语并无异样,确是心中所想。但在林冲听来,恍有讥讽之意,脸立刻红了起来。
林冲谢坐后道:“下人无知,耽误宋大哥议事。”卢俊义沉声直言道:“有人告知昨日林头领派下属在女寨横冲直撞,寻甚么‘吹箫人’,而且夜里又在女寨附近偷窥良久,不知可有此事。”林冲闻言大吃一惊,万不料在卢俊义眼里,自己竟成了好色之徒。心下想来昨日却也发生上述之事,虽然原由不同,但现下是百口莫辨。
见宋江望着自己,而吴用羽扇清摇,眼望别处,一副事不关己之色。林冲笑笑抱拳道:“清宋大哥传来铁面孔目裴宣。”宋江拍手道:“不错,昨日林兄弟一天都在裴宣那里。”吴用羽扇慢下来,似乎猜的一二,不由皱起眉头,却又无法阻止。
宋江又笑道:“‘约法三章’之事,乃林兄弟亲提,怎会又做如此无聊之事,定是有人眼拙。”林冲苦笑道:“宋大哥好意,林某感激不尽,大丈夫做事敢做甘当,做事不徇私情才配称‘梁山好汉’四字。”
卢俊义点头道:“林兄弟把事情说清楚也就是了,恐其中有些误会。”林冲苦笑道:“感谢三位头领厚爱!待裴兄弟一到,林某自会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