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寨,连过几道哨卡,众喽兵齐声道:“七爷出兵必胜,今番又立功劳。+小`税^C?M·S- ^首`发^”阮小七并不居功道:“不过几个散兵,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及近内寨,一个声音霹雳响起:“龟孙子偏偏走船来,可不是气你家爷爷不习水性,那狗官在何处?瞧能否躲过你黑旋风爷爷的一板斧。”刘统领闻听立时吓的要死,早知梁山泊有个黑旋风最是残忍好杀,命丧其斧下的官兵不计其数。刘统领身躯如筛糠般软的再挪不动步子,被喽兵架着前行。
寨门大开,当中一个黑漆漆的汉子,黑罩衫在腹前散乱的系着,胸前是黑瘆瘆的胸毛,一对比人头还要大的板斧手中握着,如黑煞神出世。刘统领眼前一黑,几乎昏过去,连饶命之言都不敢说了。
阮小七撇一眼刘统领道:“宋大哥早有言在先,不得乱杀降兵,况且军师有话要问此人。”李逵无奈转身要走,忽然眼睛一亮,道:“方才抬进两个不知死活的女娃,那里又来这多?莫不是给宋大哥取媳妇,却也要不了这许多!算啦,俺老李一见女娃就头痛,头痛、头痛。”摇头转身回走了。
忠义堂上,围座着四个人,宋江、卢俊义、吴用、林冲,梁山泊的四大头领,原来还有一个公孙胜,在山上无所事事,随师父云游去了。*求?书^帮¨ ·芜¢错^内-容!
吴用轻摇羽扇开口道:“此番宋军官船来的蹊跷,我已问过押解官,说是此十名女子,在几名官员调戏之下,怒而杀人,被发配登州做营妓。因女子陆路难行、顾而登舟。他明知我梁山不好惹,偏偏要路过此地。”林冲点头道:“军师莫不是怀疑朝廷有何计策在里头?”宋江也道:“难不成买通了几个女子,想用美人计来坏我梁山,明日送此等女子下山,一了百了。”宋江又问道:“她们现在何处?”吴用道:“我已命扈三娘将此等人安置在女兵内营,断不许她等胡乱行走。投水的两名女子也苏醒转来。”宋江点头,众人散去。
第二日清晨,扈三娘急来大堂道:“大哥、我方要命人送此十名女子下山,有几人死活不肯,都云下山无处投奔,况且官府一定会下告示缉拿她等人,下山恐怕死路一条,要留在山寨。为首者柳絮儿要见宋头领有话说。”宋江点头同意,同时传卢俊义、吴用、林冲等一干人前来共议此事。
片刻,一个瘦弱的女子低着头、迈着碎步,紧跟在扈三娘身后来到“忠义堂”。进到大堂立刻跪倒在地,哀声道:“我等杀死官府中人,已犯死罪,发配到沧州做营妓更是生不如死,如若下山,凭我等几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那有立足之地。*a\i′t^i~n/g+x^i^a`o^s·h¢u~o^.^c\o!m*早闻梁山宋大王急公好义,人称‘及时雨’,曾救下多少良民百姓,难道连我等十名弱女子,竟不肯略施援手,见死不救么?”说到后来,已是哽咽无声,一席话说的众人不由怜惜起来。
宋江爱惜道:“且请起来说话,扈三娘看座。”柳絮儿道谢,站起掏手帕试净面部,才侧身半坐在椅上,怯怯抬头向堂上一干人望去。
众人皆吃了一惊,暗道:“果然是个绝色佳人。”柳絮儿刚经梨花带雨的脸上,略显红晕,衬的白皙面庞楚楚动人,双目恍似蒙上一层雨雾,更增孤苦无依模样。
宋江虽不是好色之人,但终究是美色当前,又一副孱弱不堪之貌,一时竟想不出如何开口。
吴用微笑道:“听姑娘口音,仿佛是东京人,不知因何到了济州府。”柳絮儿见几人毫无凶相,胆子大了,话语也平静起来:“我乃东京大晟府‘十二乐坊’的柳絮儿。”林冲恍然道:“可是人称‘双手如玉弹破天’的柳絮儿姑娘。”
柳絮儿料不到此地竟也有人听过她的雅号,脸生红霞低头道:“不过无聊人起的绰号、却当不得真。”吴用也感兴趣道:“林头领与柳姑娘竟是旧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