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需长期小剂量摄入才会蓄积中毒的生物碱。”
旁听席炸开了锅。
阮星眠的相机“咔嚓”连响,镜头里赵志刚的脸己经白得像张纸。
“也就是说,林淑兰女士的死亡并非自然衰竭,而是长期被限制行动、慢性投毒导致的器官衰竭?”张律师追问。
“是。”顾清欢点头,目光扫过林昭,“这不是意外,是精心策划的谋杀。”
“反对!”赵志刚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所谓复核报告没有原始样本支持——”
“样本在。”顾清欢打断他,从文件箱里取出一个密封袋,“十七年前林淑兰女士被收押时,狱医曾抽取过血样存档。我们通过DNA比对确认了样本归属,检测过程有三名法医共同监督。”她举起密封袋,“如果需要,我们可以当场演示检测流程。”
法庭里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风声。
赵志刚的喉结动了动,重新坐下时,法袍在椅背上皱成一团。
“下面出示第三组证据。”阮星眠突然从旁听席站起,举着手机走向原告席,“《海城法制报》近日拍到赵志刚法官与神秘男子在‘蓝月酒吧’会面的照片,同时录下了部分对话。”
大屏切换画面。
照片里,赵志刚与穿黑风衣的男人坐在角落,酒杯相碰的瞬间,男人袖口露出半截青黑色刺青——像条扭曲的蛇。
“赵法官,林淑兰的案子该收尾了。”录音里,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的笑,“您要的‘冥枢计划’资料,我们可以提前移交。”
“够了!”赵志刚拍桌怒吼,眼镜滑到鼻尖,“这些都是非法取证!”
林昭望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笑了。
他能看见自己视网膜边缘浮起半透明面板,功德值8500的数字泛着金光,系统提示在眼前跳动:“天命审判己激活,目标意志锁定中……”
“赵法官,您忘了吗?”林昭向前一步,警徽在胸前闪着冷光,“当功德值突破5000,系统会开启‘天命审判’——所有被锁定的证据链,连您这种‘暗蚀’的棋子,都无法否认。”
空气仿佛凝固了。
赵志刚的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抓挠,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老鼠。
主审法官推了推眼镜,翻看着面前堆叠的证据,突然重重敲下法槌:“本庭认为,申请人提交的新证据足以推翻原审判决。现在宣布——”
“撤销原判,宣告林淑兰女士无罪!”
轰——
旁听席的掌声像潮水般涌来。
林昭望着大屏上母亲的照片,突然想起昨夜在办公室,他对着电脑里的录音说“终于抓到你了”时,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一半。
此刻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他却觉得眼眶发烫。
“妈,我做到了。”他对着空气轻声说,声音被掌声淹没。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林昭摸出手机,屏幕亮起一行匿名短信:“恭喜你,容器先生,游戏才刚开始。”
他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腹几乎要压碎屏幕。
抬头时,正看见赵志刚被法警带走,经过他身边时,那男人突然抬头,嘴角扯出个诡异的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叮——”
系统提示在视网膜上亮起:“功德+2000(沉冤得雪)。当前功德:10500。”
林昭望着赵志刚被推出法庭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眼手机。
短信的字在屏幕上跳动,像团跳动的火。
他把手机揣回口袋,指节捏得发白。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阴影,遮住该见光的真相。
听证会结束时,夕阳把法院的穹顶染成血红色。
林昭站在台阶上,看着人群散去,突然摸出手机,对着天空拍了张照片——云隙里漏下的光,像把刺破黑暗的剑。
回到警局时,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林昭坐在转椅上,反复翻看着那条匿名短信。
“容器先生”西个字像根细针,扎得他太阳穴发疼。
他打开系统面板,盯着“因果推演”的兑换选项,指尖在“兑换”按钮上悬了又悬。
窗外的风掀起桌上的案卷,一张照片滑落在地。
那是母亲穿律师袍的证件照,笑容里带着他熟悉的倔强。
林昭弯腰捡起照片,手指轻轻抚过她的眉眼。
“放心吧,妈。”他对着照片说,声音里带着十七年未褪的坚定,“这一次,我会亲手终结这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