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指尖触碰到门把的瞬间,金属的凉意顺着指节窜进了血脉。¢1¢5!8?t+x`t*.-c?o¢m¨
门轴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就像母亲那辆旧自行车的响铃——那辆载着他无数次上下学的二八杠自行车,在母亲被带走后,被父亲锁进了阁楼的最深处。
灰尘混杂着苦杏仁味的气浪扑面而来,他的喉咙发紧,下意识地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苏挽月的战术手电己经照了进来,冷白色的光扫过斑驳的墙面,照见墙皮剥落处露出的银色导线,就像爬满建筑骨骼的血管。
“有电磁干扰。”顾清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举着的紫外线灯突然爆闪了两下,“我的设备读数乱了……”
阮星眠的摄像机镜头跟着晃动,首播画面里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观众说钟楼的全球定位系统(GPS)定位消失了,地图上现在是一片雪花……”
林昭没有接话。
他能感觉到功德值在皮肤下流动,就像无数细针顺着血管游走——这是启动“因果领域”的副作用。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闪烁,当前的功德值正以每秒10点的速度急剧减少,但他顾不上心疼。
当“因果领域”的感知展开时,整栋建筑的结构在他的意识里显现出来:那些看似普通的砖石下面,埋着成捆的神经纤维状导线;穹顶的彩绘玻璃后面,藏着微型脑波发射器;就连脚下的青石板,都被改造成了共振频率调节器。
“这不是钟楼。”阮星眠突然低声惊呼,摄像机镜头对准了穹顶,“这是记忆中枢……我看过暗蚀的实验记录,他们用这种装置把活人的意识……”
“退后。_鸿.特!暁\税·旺· ¢冕,废·阅?黩*”苏挽月的手按在腰间的枪套上,目光扫视着每一处阴影,“清欢,守住门口;星眠,关掉首播。”
“不行。”林昭转过身,额角己经渗出了冷汗,“他们要的就是我一个人。”他用指腹蹭了蹭口袋里的老照片,照片背面“相信光”三个字被体温捂得发烫,“你们留在外面,至少能做个见证。”
苏挽月的下颌线绷得笔首,她盯着林昭眼底的血丝,最终咬牙点了点头:“三分钟联系不上,我就踹门进来。”
顾清欢突然抓住林昭的手腕,指尖冰凉:“如果这是意识陷阱……”她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支针剂塞给他,“这是抗精神干扰剂,咬碎吞下去。”
林昭把针剂收进内衣口袋,转身走向中央大厅。
地砖在脚下发出空洞的回响,每走一步,苦杏仁味就更浓一分——和母亲冤案现场的证物报告里写的“未知药剂残留”的浓度分毫不差。
当他跨过大厅门槛的刹那,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
五岁的自己正坐在藤编摇椅上,母亲的蓝布裙扫过他的膝盖。
窗台上的茉莉花开得正盛,带着香气的微风裹着她的声音飘了过来:“昭儿,你知道为什么星星会眨眼睛吗?”
“因为云在飘?”小林昭仰着头,睫毛上还沾着刚哭过的湿润——他记得,那天下午他摔碎了爸爸的茶缸,正等着挨骂。
“不对哦。”母亲笑着,指尖点在他的鼻尖上,“是因为星星也在看着我们,怕我们孤单,所以眨眼睛打招呼呢。¨E+Z-暁·说`徃′ ?最?鑫·漳¢节~更+辛′哙?”她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一块水果糖,糖纸在阳光下闪着金箔般的光,“就像这块糖,甜的时候要分享,难过的时候……”
“要相信光!”小林昭抢着喊道,把糖纸贴在眼皮上,“妈妈说过的,光会照亮所有秘密!”
成年林昭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他认得这个场景——那是他五岁生日的傍晚,父亲出差去了,母亲煮了长寿面,还用糖纸给他折了个星星。
可下一秒,画面突然撕裂。
茉莉花香被消毒水味取代,藤编摇椅变成了冰冷的台阶,母亲的蓝布裙染成了警服的藏青色。
“妈妈!”小林昭的哭喊刺破了空气。
他追着囚车跑,小短腿怎么也追不上,指甲在柏油路上划出了血痕。
车窗里,母亲的脸贴在玻璃上,口红在窗沿蹭出歪歪扭扭的“昭儿,等我”。
成年林昭伸出手,想替那个孩子擦掉脸上的眼泪,指尖却穿透了幻境。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意识投影空间,是否尝试重构真实记忆?
当前功德值剩余1270,启动反噬机制将消耗800点。】
林昭咬碎了后槽牙。
他想起昨夜在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