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指尖在解锁键上停顿了三秒。\d¨a?s_h,e+n^k?s′.*c^o_m+
墓园的风裹挟着松针的苦香钻进衣领,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十年了,那个总是在他课本里夹桂花糖、在他擦伤时用酒精棉轻按伤口,说“小男子汉要忍疼”的女人,原来并没有死在某个冰冷的停尸房,而是被锁在某个不见天日的实验室里,被称作“镜像体09号”。
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照出他泛白的指节,加密信息的乱码在视网膜上跳动,阮星眠的小猫表情突然变得刺眼。
他深吸一口气,拇指重重按下,乱码瞬间重组,是星眠标注的境外服务器路径和一行血红色批注:“比对过三百七十二份监控,确认‘L.Y.’签名的书写习惯与林阿姨吻合。”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
山脚下的警车灯还在闪烁——半小时前他刚在这里破获了一起盗墓案,现在警服内袋里还装着沾有泥土的取证袋。
但此刻,那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他的世界只剩下胸腔里如擂鼓般的心跳,和母亲左手腕内侧三粒小痣的轮廓。
“林队?”
副驾驶座的小吴探过头来,警车前灯划破暮色,照见林昭攥着方向盘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去技术科。”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调码头仓库那具‘尸体’的DNA报告。”
技术科的空调开得很足,打印机吐纸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林昭盯着屏幕上的检测结果,瞳孔微微收缩——报告里“细胞端粒长度稳定值98.7%”的字样刺痛了他的眼睛。
老法医张叔凑过来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是正常死亡?端粒几乎停止缩短,说明这具身体被人为维持在某种……”他突然沉默了,喉结动了动,“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活人。+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
林昭的后槽牙咬得生疼。
他想起仓库里那具被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躯体,皮肤泛着不真实的瓷白色,手腕处有一圈深色勒痕——原来那不是尸体,是被囚禁了二十年的母亲。
手机在桌面震动,是匿名聊天室的提示音。
他迅速点开,只有一行坐标和简短的话:“渊眼,暗蚀核心实验室。进去后小心冥枢。”发信人头像在闪烁,是他用了三年的地下线人“老蝉”,上回提供的制毒窝点坐标分毫不差。
“小吴,送我回宿舍。”林昭扯松领带,指腹摩挲着手机壳内侧的半枚警徽——那是母亲被带走时扯断的,“市局那边,帮我跟苏队说今晚我值通宵。”
小吴应了一声,警车拐进巷口时,林昭透过车窗看见苏挽月的车从对面驶来,警灯在她冷白的脸上投下阴影。
他摸出备用手机,给她发了条消息:“今晚有私务,别找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帮我盯着法医室的备份档案。”
夜色彻底笼罩海城时,林昭站在废弃军工基地的铁丝网前。
系统面板在视网膜上浮动,“命运干涉”技能的蓝色光带正沿着围墙延伸,标出三个监控死角和两条巡逻犬的移动路线。
他蹲下身,指尖触到墙根的苔藓,凉得刺骨——这是他第三次用系统技能潜入,但这次不一样,这次他要带妈妈回家。
通风管道的铁锈味呛得他咳嗽,护目镜上蒙了一层白雾。
他贴着管壁缓缓挪动,耳麦里传来阮星眠的呼吸声:“B区监控三分钟前黑屏,是你干的?”
“不是。_零.点!墈,书` ?勉-沸+粤_黩*”林昭的声音压得极低,战术手电的光扫过管壁的划痕,“可能有内鬼。”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他瞬间屏住呼吸,顺着管道缝隙往下看——实验室B区的玻璃柜里摆满装着绿色液体的培养皿,最里面的操作台前,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正扶着桌沿踉跄,后背洇着大片血渍。
“谁?”林昭翻身跃下,战术靴落地的声响惊得男人抬起头。
对方左眼蒙着渗血的纱布,右眼里布满血丝,却在看清林昭警徽的瞬间亮了起来:“警察……你是警察?”他踉跄着扑过来,带翻了旁边的试剂瓶,“快……帮我上传这个……”
林昭接住他即将倒下的身体,触到他后背的伤口——是贯穿伤,子弹从右肩打进,左肩穿出。
“实验员A。”男人扯下脖子上的工牌,金属牌在地上弹了两下,“他们在做镜像计划……复制人类潜能基因……激活异能……”他的手指死死抠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