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的冷白光打在证物台上,林昭的指节抵着玻璃罩,目光黏在里面泛着暗红纹路的青铜符牌上。·优′品?小~税,徃* ′已-发/布¢罪~欣!璋-结*
消毒水气味刺得鼻腔发酸,他喉结动了动——这是母亲用命护下的东西,此刻正隔着两公分厚的防弹玻璃,烫得他掌心发痒。
“需要我回避吗?”阮星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刻意放轻的谨慎。
她的笔记本摊在操作台上,笔尖在“青铜密钥”西个字上洇出个墨点——方才在警车上,她亲眼看见林昭攥着证物袋的手背青筋凸起,像要把皮骨都捏碎。
林昭没回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内袋。
那里装着母亲照片,背面的钢笔字被他摸得发毛:“昭昭的周岁礼,等妈妈回来。”“不用。”他扯了扯领带,喉间发紧,“你记细节,我需要确认画面里的每样东西。”
技术员调试完记忆回溯仪,冲他比了个“可以开始”的手势。
林昭深吸一口气,将符牌放入仪器凹槽。
蓝光顺着符牌纹路爬动时,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上一次用这技能,是在破校园悬案时还原监控死角,可这次,是母亲的血,是自己襁褓里的温度。
仪器发出轻鸣,全息投影在两人之间展开。
画面模糊了三秒,突然清晰。
穿玄色深衣的古人围在青铜鼎前,鼎中腾起的不是烟火,是幽蓝的光。′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
为首的老者手持玉璋,嘴中念念有词,声音像锈住的齿轮:“以血为引,以骨为契,开九门,启灵脉……”
阮星眠的笔尖“啪”地折断。
“这……这是古籍里的‘九门祭’?”她翻笔记本的手发颤,“我查过,民国时有人记载过类似仪式,说是为了唤醒‘沉睡者’。”
林昭的瞳孔缩成针尖。
画面里,那个老者的手腕上缠着红绳,绳结处露出半枚图腾——和昨夜地窟石门上的刻痕一模一样。
“不是祭祀。”他声音发哑,“是觉醒仪式。他们在通过文物,激发某种能力。”
“叮——”
实验室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两人转头。
穿便衣的小警察扶着门框喘气:“林哥!看守所来电话,周慕白……周慕白在号里留了张字条!”
林昭的手指在符牌上虚按了一下,全息投影“滋啦”一声消失。
他扯下手套的动作太急,指尖刮到操作台边缘,渗出血珠。
“阮姐,你盯着仪器记录。”他把证物柜钥匙拍在桌上,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小吴,字条内容?”
“就一句。”小警察跟着跑出门,“‘当九鼎齐聚,门将开启’。”
林昭的脚步顿在走廊转角。~珊_叶?屋_ +醉_欣!蟑/节·更`鑫?哙/
晨光透过玻璃窗斜切进来,在他脸上割出明暗交界。
九鼎——他想起母亲日记本里夹着的拓片,九座青铜鼎的轮廓,每座鼎足都刻着云雷纹。
而“门”……昨夜记忆碎片里,面具人举刀前喊的“门要开了”,突然在耳边炸响。
“去博物馆。”他摸出手机拨给林老伯,“麻烦您把当年整理的古籍地图找出来,特别是标注‘藏鼎’的部分。”
半小时后,博物馆后巷。
林老伯裹着灰布衫站在梧桐树下,手里的牛皮纸袋边缘泛着毛边。
“当年你妈来查青铜密钥,我帮她抄过一份地宫图。”老人的手在递纸袋时发颤,“她说鼎里封着‘不该现世的东西’……小昭,你要当心。”
林昭接过纸袋时碰到老人冰凉的手背。
他想说“我知道”,可喉咙像塞了团棉花。
转身时,他看见林老伯扶着墙慢慢坐下,白发在风里乱蓬蓬的——上回见他还是在局里做笔录,如今背都驼得像张弓。
地下密室的霉味比昨夜更重。
林昭打亮手电,地图上的红圈在墙上投出光斑。
他沿着砖缝摸索,第三块青石板下传来空洞的回响。
“咔嗒”一声,暗门裂开条缝,霉尘扑出来,裹着股铁锈味。
青铜鼎就立在密室中央。
比想象中更高,鼎身铸着的饕餮纹在手电光下泛着冷光。
林昭的呼吸突然加重——鼎足上的云雷纹,和面具人、符牌、周慕白字条上的,完全重合。
他伸手去碰鼎沿,指尖还差五公分时,鼎中“轰”地腾起幽蓝火焰。
热度裹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