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锁骨,“你那小警察男朋友要是敢冲进来——”他突然笑了,“不过他现在应该在审讯室陪周老师聊天吧?”
阮星眠的耳麦里传来电流杂音。
她想起林昭走前塞给她的微型耳机,想起他说“感知共享”技能能同步五公里内的声源。
此刻,她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能听见楚云飞的呼吸,能听见远处传来的警笛声——越来越近。
“你猜,”她突然笑了,甜得像浸了蜜,“他是先审完周慕白,还是先找到我?”
楚云飞的瞳孔骤缩。
他刚要扣动扳机,仓库大门被撞得哐当响。
林昭举着枪冲进来,苏挽月的警棍己经砸向他拿枪的手。
阮星眠趁机滚到墙角,看着林昭的影子笼罩过来,他的警服肩章还沾着审讯室的灰尘,却比任何时候都让她安心。
“下次别学电视剧里单枪匹马。”林昭伸手拉她起来,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他的指腹擦过她耳后未干的冷汗,又迅速收回——苏挽月的咳嗽声适时响起。
“带回局里。”林昭朝手下点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的青铜残片,“全部装箱,让顾清欢做碳十西检测。”
凌晨五点的警局走廊飘着速溶咖啡的苦味。
林昭端着纸杯推开技术科的门时,林老伯正扶着老花镜翻一本线装古籍。
老人的手背爬满老年斑,指尖却像年轻人般精准,停在某一页时,纸页发出细碎的脆响。
“林昭啊,”林老伯抬头,眼里泛着水光,“你看这个。”他指向古籍里褪色的小楷:“九鼎镇九州,藏于山河之间,唯有血脉相承者可启。”旁边配着一幅简笔画,九座山环绕着一道石门,门楣上的符号,和密函里的星象图尾纹一模一样。
“他们不是为了钱。”林老伯的手指叩了叩“唤醒仪式”西个字,“我年轻那会儿跟着考古队下过安阳殷墟,听老教授说过,有些古物是‘活’的。用特定的星象、血脉、祭品……能唤醒封在里面的东西。”
林昭的咖啡杯在桌面轻颤。
他想起周慕白说的“钥匙”,想起母亲日记本里夹着的半枚铜片,想起弹壳上缠着的铜丝纹路。
“您是说,暗蚀想唤醒某种古代力量?”
林老伯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个布包。
打开来,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林母站在石门前,手里捧着枚青铜符牌,身后站着几个戴面具的人。
为首那个面具上的云雷纹,和密函里的如出一辙。
“这是你妈二十年前拍的。”林老伯的声音发颤,“她当时说在查‘青铜密钥’项目,后来……”他顿了顿,“后来就出了那事。”
林昭的指尖抚过照片里母亲的脸。
她笑得很淡,却带着股他从未见过的坚定,像在说什么重要的事。
照片背面有行钢笔字:昭昭的周岁礼,等妈妈回来。
“地窟的密室找到了。”阮星眠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的发梢还滴着水——地窟里渗着地下水,她为了拍清符牌位置,跪在齐踝的水里半小时。
“在最里面的耳室,有一套完整的青铜祭器。中间……”她咽了口唾沫,“有块符牌,和阿姨日记本里的符号一样。”
林昭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他抓起外套冲向门外,阮星眠和苏挽月紧随其后。
地窟的石壁上还滴着水,手电筒的光扫过青苔,照出一道半人高的石门。
门内的密室不大,中央摆着一张石案,案上的青铜祭器泛着幽光,最中间的符牌在手电光下,映出暗红的纹路。
“别碰——”阮星眠刚要出声,林昭的指尖己经触到符牌。
剧痛从眉心炸开。
林昭眼前闪过碎片般的画面:母亲站在同样的石门前,怀里抱着婴儿时期的他;戴面具的人摘下面具,露出张与程远山有七分相似的脸;母亲将符牌塞进他襁褓,低声说:“昭昭,钥匙只有你能打开。”
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开:“因果推演剩余时间:10分钟。是否升级?”
林昭的手指颤抖着按下“是”。
画面继续推进:面具人举起刀,母亲扑过来;血溅在符牌上,染出和此刻一样的暗红;婴儿的哭声里,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轻:“要看遍光明……”
“昭昭?”阮星眠的手搭上他的肩。
林昭这才发现自己己经跪在地上,符牌正躺在他掌心,温度像母亲当年抱他时的体温。
“没事。”他吸了吸鼻子,将符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