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机要室的密档——三年前消防局的火灾记录,说‘曙光生物实验室’毁于电路故障。可里面夹着张照片。”
照片滑出来时,林昭的呼吸停滞了。
那是实验室的解剖台,台边贴着张泛黄的便签,字迹狂草:“意识移植一期工程 需活体脑电数据”。
照片角落,有个穿白大褂的背影,左脸的痣在闪光灯下泛着油光——和刚才电话里那位母亲描述的,分毫不差。
“他们在研究控制意识。”顾清欢的声音从解剖室传来。
林昭转身时,看见她站在新推进来的遗体旁,镊子尖挑着块米粒大的金属。
解剖灯的白光打在金属上,折射出幽蓝的光,“这是在死者脑干部位发现的,里面有微型线圈。如果连上信号发射器……”她的喉结动了动,“能让人产生幻觉,甚至……”
“甚至替他们完成‘突发性癔症’的表演。”林昭接口。
他望着解剖台上的死者,那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左手无名指戴着枚银戒——和陆远舟供述中“第三个试药者”的特征完全吻合。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林昭站在实验室窗前,望着远处的霓虹在水洼里碎成星子。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时,他正摸着兜里母亲的旧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蓝布衫,蹲在巷口给流浪猫喂鱼干,发梢沾着肥皂水——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她清醒的模样。
“累计功德值2000。”
他对着玻璃哈了口气,雾气里映出自己的脸。
十年前的暴雨夜突然涌进记忆:他缩在派出所门口,看着母亲被两个穿黑西装的人架走,她拼命朝他喊“昭昭快跑”,声音哑得像破风箱。
后来警察说她“持刀伤人”,可他在她枕头下找到的,只有半瓶治疗抑郁症的药。
“妈。”他对着玻璃轻声说,“原来你当年,也是他们选中的‘志愿者’。”
手机在兜里震动。
林昭接起,是队里新来的实习生小周:“昭哥,海城一中保卫科打电话说,高三(1)班的监控最近总出问题,昨晚有学生说看见实验室半夜亮着灯……”
他望着解剖室里顾清欢忙碌的背影,听着苏挽月翻文件的沙沙声,突然笑了。
雨过天晴的风卷着梧桐叶吹进来,吹得桌上的“曙光计划”档案页哗哗作响。
“告诉他们。”他对着手机说,“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