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住了,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呢,又为什么笃定,他们几个就能解救他们呢?
寒江向左看去,白薇薇面前站了一个俊秀的少年村民,手中拿着一朵红色的花,白薇薇不知所措地摆着手,似乎是在拒绝对方的表白。
少年十分失落地走了,其他的少年少女暗暗观察着那边,只是暂时没有新的人上去。
而南哥几乎把头都埋在了满桌的美食中,面前的少女站了半天没等到他抬头,脸上的笑容都快僵住了。
再左边,是符洛。
符洛?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人换了一身村民一样的白色裙袍,脖子上戴了明斛花编织而成的大花环,面对来敬酒或献花的少年少女来者不拒,笑眯眯地把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却对人家要求单独去周围坐坐的请求视而不见。
察觉到寒江的视线,他对她举起了杯,又随手拿起一朵别人送来的花朵蹭过唇角,妖艳的红色轻轻蹭过唇角,一时竟分不清花和唇哪一个更红。
好……好风、骚。
寒江僵硬地移过了视线。
符洛无辜地眨了眨眼,对寒江身后目光森森的徐慎远远挑眉。
怎么感觉他老人家跟来这里度假的一样……
对徐慎来说也是同样的感觉吗?看他们辛辛苦苦解谜就像看小朋友做题一样的轻松……
寒江幽怨的看了一眼徐慎,后者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头。
不对,符洛回来了,又少了一个人,严子旭去哪里了?
寒江站起来西处观望,没有看见严子旭的身影,反而看见小安走进了广场后的房子,仿佛很警惕一般左右看看才关上了门。
是那个祭司说有恶犬的房间。
寒江戳了戳徐慎,拉着他悄悄往广场后走去。
说来也奇怪,其余几个人都被村民所包围,唯独他俩无人问津,寒江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总不可能他们还挑人吧。
还没走到呢,听见旁边的草丛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寒江猫着腰往前走去,拨开半人高的野草,徐慎的手就拢住了她的眼睛。
尽管他动作很快,她还是看见了——是小梅和严子旭。
俩人坐在草丛中,衣衫不整,严子旭的脖子上有一个咬出来的牙印,出了血,但是并不严重,像情侣之间没做好分寸的打闹。
她使劲把徐慎的手扒拉下来,咬牙说道:“他们就是接吻而己!而且我己经十八岁了!”
徐慎装作没听见。
那边的严子旭表情十分迷离,仿佛被抽干了灵魂,又仿佛只是在发呆,只是随着小梅的亲吻落下,会从喉咙里发出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声音。
俩人的身边散落着红色的花瓣,你别说,如果男主角的表现不是那么奇怪的话,这画面其实还挺唯美的。
这当然是不正常的,即使是年轻人之间荷尔蒙的吸引,这个速度也太快了。寒江想,其实很早就不正常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从严子旭下车,戴上手环,被祭司摸头的时候,还是遇到小梅,第一次和她说话的时候?
假设其他村民拼命和几人套近乎也是为了做同样的事情,那为什么先是严子旭,他们怎么做到的,下药?催眠?
是因为下车的时候,严子旭的精神状态是最差的吗?
寒江突然想到与祭司拥抱时,对方身上传来的奇特香味。
她的心神的确因此而恍惚了一瞬间,要不是有脖子上的兽牙项链,也许也会被迷得五迷三道。
小梅身上也有类似的味道吗?她没有留意过。
草丛中的小梅突然首起身子,回头朝两人看来,她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寒江,几近魅惑地一笑。
她歪着头,发丝荡过脸颊,手指夹了一片绯红的花瓣靠近唇边,张开嘴唇,将花瓣碾碎在唇齿之间,就这样吃起花来,丝毫不在意自己几乎半裸的身躯。
仿佛与白天天真烂漫的少女是两个人。
一阵风吹来,被她压在身下的严子旭如同大梦初醒,看着自己身上衣衫凌乱的少女,整个人脸上出现十分崩溃的表情,小梅伸手拂过他的脸颊,他又开始迷离了。
好了,这下不用再疑惑了,经过小梅的现场演示,基本可以确定这些村民的身上有什么东西,或者说有什么味道,可以让人短暂地失去理智。
小梅没有要为难两人的意思,两人也没有大声戳破这件事,只是撞见了小梅,也不好再往广场后边去,两人只好回到了宴会上。
寒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机会看看广场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