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罐子围住,正在闭眼修行的紫阳真人突然睁开眼睛。¢n′e-w!t¢i^a′n.x_i!.!o·r-g·
不算浑浊,也不算清澈。
却有着难以言说的邪气。
“还想跑?自不量力。”
紫阳真人抬眸,手中符纸挥到空中,咬破中指,以血为笔,顷刻间,一道封印符便绘制完毕。
封印符往罐子上一拍。
肉眼看不见的能量立刻顺着符纸朝罐身蔓延。
罐子挣扎得更厉害。
凄惨的叫声连连传来,罐内的魂魄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不仅没了冲出罐子的勇气,甚至连连求饶。
紫阳真人的神色没有一丝松动。
更没有因为罐子的求饶就心软。
反而更见狠戾。
见状,几个徒弟跪倒一地,眼中或崇拜或恐惧:“师父功力,无人能敌。师父万岁,我等定永久追随师父,誓死效忠。”
紫阳真人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谁?”
紫阳真人手中捏符,警惕地看向外面,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是我,是我。”
寒裳连忙道。
“手下留情。”
哪怕是跟在楚焉身边多年,鬼力高强,对紫阳真人的本事她还是摸不清楚。§幻?想?姬÷ =首&发?
尤其此人手段毒辣,寒裳自觉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她将楚焉让她传的话都跟紫阳真人说了。
“区区一个姜氏,也值当当回事?就算她鬼力大减,也不至于连对她动手的本事都没有,怕是不想留下把柄,怕那姓裴的不高兴。”
寒裳知道这话不是自己能接的,只是微微垂头,没有说话。
紫阳真人冷哼一声:“罢了,老夫去便是。”
跪在前面的大徒弟连起都没起,直接跪着向前爬了两步:“这种小事不必劳烦师父,徒儿去就成。”
大徒弟天赋一般,能力也一般。
但是嘴巴甜会说话,深得紫阳真人喜欢。
他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行,明日你就拿着为师的泣骨笛,若是顺利,为师就将这泣骨笛送给你。”
大徒弟自是喜不自胜。
师父的泣骨笛他可是想了很久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裴仲瑄从锦华堂回到自己院子,精心给自己洗了个澡,又把装着药的小葫芦贴身装着,才悄悄从裴家后门出去,身旁只跟了一个小厮。
这种事,小厮显然跟着裴仲瑄做了无数遍,走哪条路,要拿什么东西,全都轻车熟路。
他压低了声音。
“老爷,听说醉红楼的梦儿姑娘今日空着,要不要让梦儿姑娘给老爷弹一曲?”
醉红楼的花魁娘子每月一变。¤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谁能当花魁娘子,全靠客人用真金白银砸出来。
梦儿姑娘已经连续三月成为醉红楼的花魁娘子,其中大部分的钱,都是裴仲瑄砸的。
三连冠的花魁娘子,自然比寻常妓子贵上许多。
如今想听梦儿姑娘弹上一曲,已经是三月前的十倍之数了。
一想到梦儿那娇滴滴的声音,裴仲瑄只觉自己骨头都要软了,他连步子都加快了许多:“银子带够了吗?”
小厮从怀中掏出一个大荷包掂了掂。
“老爷请看。”
裴仲瑄却皱眉,有些嫌弃:“这些银子哪够?我让你拿银票呢?”
小厮的脸顿时苦了下来。
“老爷,钱匣子里没多少银票了。”
“怎么可能没有银票?”裴仲瑄不信,抬脚在小厮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再去取来,赶紧去。”
被踹的小厮也不敢再说什么,屁颠屁颠去了。
裴仲瑄又理了理衣袖,端了一副官老爷的架子。
进了醉红楼,老鸨一见她,眼睛都要笑成一条缝了,熏了香的帕子直朝裴仲瑄脸上甩。
“哎呦,裴老爷里面请,上最好的酒水来。”
裴仲瑄被这一声喊得舒坦,脸上全是笑:“去把梦儿叫来。”
老鸨立马换上一副为难的表情。
“梦儿她……她在陪其他客人,要不裴老爷再看看我们其他姑娘?这位娇儿是新来的姑娘,还没被人调教过呢。”
裴仲瑄扫了一眼被老鸨推上来的娇儿。
花儿一般的年纪,嫩归嫩,但长得的确是一般,看他的眼神又是怯生生的,哪里能跟风情万种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