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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汉王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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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如惊雷炸响,让朱高炽猛地想起那些尘封的往事,皇帝盯着朱能泛白的指节,突然意识到:这些永乐朝的老将,虽勇却未必有谋,若重演李景隆之败,不仅山东难保,连皇位都可能易主。

"传旨,"皇帝的声音陡然沉肃,龙椅上的鎏金蟠龙在烛火下折射出冷光,"朕将御驾亲征。"

此言一出,阶下的文官们集体失声,杨溥的胡须因震惊而颤抖:"陛下万金之躯,岂可轻动?"

朱高炽却想起父亲朱棣的训诫:"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他指向舆图上的北京与济南连线,"当年父皇能以燕府兵夺天下,朕坐拥十二万京营,岂会惧一朱高煦?"

午门外的校场顿时沸腾。三大营的士兵们群情激昂,"御驾亲征"的黄旗升起,甲叶摩擦声与刀枪碰撞声汇成洪流。

"陛下,"王淮捧着最新塘报躬身上前,"山东巡抚钱均密报,靳荣已率五千骑兵进逼济南。"朱高炽展开密报,看见钱均用暗语写着"汉王欲仿靖难故智,直取北京"。他抬头望向南方天际,云层厚重如墨,忽然明白杨荣那句"靖难之事"的深意——汉王不仅要夺山东,更要复刻父皇的成功之路,而他必须在叛军跨越黄河前,将其碾碎在济南城下。

当亲征大军的号角吹响时,朱高炽最后望了眼永寿宫的方向。那里,惠妃正抱着小公主凭窗远眺。

此刻的内阁大堂,杨士奇正在加急草拟《亲征诏书》,笔尖在"吊民伐罪"四字上停顿——他想起建文帝当年的《平燕诏》,文采斐然却未能阻止兵戈。

夏元吉则与户部小吏核对着最后的粮秣清单,算珠声里藏着忧虑:十二万大军每日消耗的粮草,需要三百艘漕船连续运送。

而在乾清宫的暖阁内,那封未写完的公主命名奏疏还摊在案头,"和雅"二字的墨痕旁,不知何时落了片初夏的槐花瓣,轻轻覆盖住"雅"字的最后一笔,仿佛在预示着:这场御驾亲征,注定要在文雅与铁血的夹缝中,为大明王朝写下新的注脚。

洪熙二年六月初的德州城,晨曦穿透城头的硝烟,将朱高炽明黄的大纛旗染成金红。当锦衣卫将五花大绑的靳荣推至帐前时,这位山东都指挥使的官靴上还沾着莱芜的泥土,却在见到皇帝时突然笑出声:"陛下果然来了。汉王居然说您仁厚,不屑于兵戈。"

朱高炽拨弄着案头的令箭,箭杆上"永乐年制"的刻痕在烛光下若隐若现:"你可知济南百姓因你私开粮仓,饿死多少?"

靳荣的笑容僵在脸上,想起半月前强征粮草时,章丘县老妪抱着饿死的孙儿跪在马前的情景。夏元吉在旁展开户籍册,朱红批注触目惊心:"莱芜、章丘两县,因战乱饥荒亡故一千七百三十二人。"

"押下去,午时问斩。"皇帝的声音没有波澜,帐外突然传来兵刃碰撞声——那是京营士兵在分发"只诛首恶"的安民榜。

当靳荣被拖出帐时,远处传来更夫敲过卯时的梆子声,与德州百姓开启商铺的吱呀声交织,恰似这场平叛战争中,王法与民生的双重节奏。

而在百里之外的泰安州,汉王朱高煦的帅帐内,牛油烛火将舆图上的山东半岛照得通明。长子朱瞻坦的声音带着哭腔:"爹,北路军全没了!白云湖一战,七员大将都被斩了!"他指着舆图上章丘县的红点,那里代表着一万一千降兵,如今正被朝廷大军整编。朱高煦的指尖划过泰安到济南的虚线,指甲在"平阴县"三字上掐出白痕——他那位皇帝哥哥,此刻正率两万精兵驻扎在那里,像根楔子钉进叛军的退路。

"南下!"次子朱瞻圻突然拔剑出鞘,剑锋挑动帐幔,"当年皇爷爷从北京打到南京,我们也可以!"他指向运河线,"只要拿下淮安,截断漕运,南京必乱!"帐内的叛将们低声附和,甲叶摩擦声中透着孤注一掷的疯狂。朱高煦却盯着舆图上的"徐州"标记,想起永乐朝镇守徐州的老将——那些曾随父亲靖难的旧部,如今会为他开城门吗?

"住口!"朱高煦突然拍案,酒盏中的烈酒溅在"靖难"二字上,"当年你皇爷爷有燕王府旧部,有宁王的朵颜三卫!我们有什么?"他指向帐外,"济南的五万大军,平阴的十二万王师,还有……张辅的神机营随时可能从南下的路上折返回师!"

话音未落,斥候突然闯入,汗湿的探报上写着:"朝廷已赦免降兵家属,济南百姓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朱高炽站在平阴县的山丘上,朱瞻墡捧着最新的军报跪在身后,青衿上还沾着德州驿站的尘土:"父皇,泰安叛军军心浮动,有小校连夜来降。"

皇帝接过密报,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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