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沉着浮着，浮着沉着。

车窗外裹着郁闷潮湿的空气，苏寄欢双手绞紧，她等待祝星亦说话，但祝星亦也只是沉默着。

这时她应该看一眼祝星亦，然后假装不在意地说自己是在开玩笑，这样可以打破短暂的沉寂。但她没这样做，她还是端端正正坐着。

她不说话。

“苏……苏老师，你是在开玩笑吧。”祝星亦的尾音似乎有些慌张。

车在一个路口停下，红灯。苏寄欢盯着红灯和读秒，50，49，48……

跳到36的时候，她终于开口：“所以，从来没考虑过？”

祝星亦几乎是不假思索答道：“当然没考虑过，从来没有。”

“害怕？”

“不是害怕。”祝星亦否认，“我只是觉得你是我很尊敬的老师，和你炒cp的话会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师徒关系？”

“是啊。”

“好，我知道了。”

到达酒店后她们一起坐电梯上楼。狭窄的空间里，苏寄欢盯着两个人的倒影一动不动，直到祝星亦的楼层到了，她也没说些什么。

两人的楼层不一样，但她还是跟着祝星亦出来。

祝星亦程序化的“晚安”还没说出口，苏寄欢已经站了出来。她知道苏寄欢的楼层不在这里，问苏寄欢怎么提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