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夜枭的低鸣,混着远处零星的车笛声,将寂静的夜切割成碎片。
“等叔叔一个月去复查的时候,让我陪着。”牛立冬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夏丹刚要摇头,却听见他又轻声补了句:“你瘦了,你有孩子,父母岁数也大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家人。”
这句话像根细针,轻轻戳破了夏丹故作坚强的外壳。她垂眸盯着鞋尖,喉咙发紧:“立冬哥,你也是......在那当保安,很危险的,还是辞职别干了。”
牛立冬笑着摇头,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老茧:“没事,我皮糙肉厚。”两人的对话渐渐漫延开,从工作琐事聊到孩子趣事,从家长里短谈到未来期许。不知何时,夏丹的眼皮开始打架,困意像涨潮的海水将她淹没。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夏丹撑着椅子起身,双腿却因久坐发麻。她踉跄着往前倾,正巧跌进牛立冬下意识张开的臂弯。熟悉的皂角香混着体温将她包裹,头顶传来低沉的轻笑:“丹丹,你是故意的吗?想让我抱着你?”
“我没有!”夏丹挣扎着要退开,手腕却被轻轻扣住。
牛立冬的手掌带着薄茧,却意外温柔:“丹丹,让我抱抱你吧,就一会儿,下次不知道哪天能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