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此番前来,究竟何意?”
“不为其他,只为拜见王大人而来。”
“拜见我父亲?”
闻言,王金虎更是诧然。
毕竟两家用兵,互为死敌。此时前来拜见,到底意欲何为。
王金虎心生疑虑,不佑的紧蹙眉头。想了又想,觉得为防保险起见,还是阻止李牧见到王凌的好。
心念于此,城关上肃穆而立的王金虎一声嗤笑。
“大司马,真会开玩笑。今我并州边关告急,我父亲早己率军离开了太原。只恐让大司马大人,此番要空手而归的白跑一趟了。”
眼看王金虎这般说,城关下的李牧不禁浅然一笑。
“王大人到底现在何处,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他若不在晋阳,埋伏在吕梁山那边的军马,到底又该作何解释。我今诚意而来,身边也只待三十余骑。王大人等得是我,如今我来了,试问又何苦惧我于千里之外。难道还怕我这区区三十余骑,倒翻了整个并州不成?”
“嘶!”
闻言,王金虎脸色刹变,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让他万没想到,自己王家一番筹谋,竟是早被李牧识破。如今他看此人年纪轻轻,却不想竟有这般超乎常人的胆略。明知是计,居然还敢这般大胆亲自前来。
想到这里,王金虎的心中,更加惴惴不安。
此番要说李牧此来,没有安排,即便打死他全都不信。
“在又如何,不在又如何。家父贵为我大魏州牧,与你蜀汉今为死敌。现你无故前来拜客,到底安得什么心思,当我不知?今天既然你来了,索性把命就此留下了也罢。”
言毕,他眼神透出狠辣。
当即将手一抬,高举过了头顶。见此,城头立即浮现出数以百计的弓弩手。
此时他们箭在弦上,静等王金虎下达最后的指令。
见此,李牧丝毫不慌。
毕竟如今的他,虽然身在城关之下,但却保持着和城关上弓弩有效射程之外的安全距离。
纵然敌人以此作为恐吓,他也仍旧浑然不惧。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王金虎就要动手。不想就在此时,城关后方突然响起一个老迈但却不失恢弘的熟悉声音。
“金虎,还不收起你们的弓箭来。我大魏并州守军,素来行事光明磊落。今大司马纵然是我大魏朝廷的死敌,但却带着诚意而来。似如此,我们又岂可如此这般对待我晋阳登门而来的客人?”
“父亲?”
闻言,王金虎脸色骤变。
穆然回首之间,不知老迈的王凌是在何时,如今己经站在了自己身后的不远处。
刹那,王金虎的一颗心,仿佛跌入谷底。
他本想解释,可走上前来的王凌,却伸手喝止住了他。见此,王金虎纵然心有不甘,但却也只能拱手见礼退在一旁。
反观王凌,信步于前。
此刻,他代替王金虎站在城关的最前沿。
望着城关下,仅仅只是带来三十余骑的蜀汉大司马李牧。老迈的眼眸微微眯起,尽管抱拳拱手,却依旧尽显肃然。
“大司马,久违了。却不知,此番你不在河西郡,却突然来我太原郡的首府晋阳城下,到底意欲何为啊?”
“回禀王大人,来意我刚刚己经说过了。除了亲自拜望您,别无他意可言。”
“哦?”
闻言,王凌冷峻的脸上,不觉浮现出一抹浅笑。
再看李牧,笑容依旧如沐春风。即便面对气势威压的王凌,依旧在马上恭敬的抱拳施礼。
“我今到此,一路也算疲惫。却不知,王大人可否容我入城?”
“入城?”
听到这话,一旁的王金虎,情绪再度激动。
“父亲,当心有诈。”
“嗯。”
王凌蹙眉,但却还是朝着他摆了摆手。
下一刻,他收回目光,再度居高临下的望向城关下的李牧。
“大司马,胆量果真过人。老夫纵然开城,你却真敢进来么?”
“哈哈。”
闻言,李牧大笑。
他目光首视着城关上的王凌,甚至不见丝毫波澜。
“此番前来,既为拜望,自然就敢入城。只是我诚意如此,就怕王大人心中有所顾虑,不敢而己。”
“好,有气魄。”
王凌手埝须髯,当即一声吩咐。
刹那,厚重的吊桥落下。随之厚重的城门,竟也在李牧一行人面前缓缓开启。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