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这年轻人都没有慌乱和困惑,目光始终清明。
韩松倒是了解过这年轻人的身份背景,不过才结婚三年。且那位顾参没多久就去了金陵,他才不信李学武能有今天全是丈人的提携与教导。
真要有这个能耐,顾家子弟还不都成了妖孽啊,就是李学武有这份悟性也早成材了。
老话讲寒门出贵子,其实非常不容易。之所以这么说,还不是因为“贵子”很稀少。
“这是我的荣幸。”李学武笑着点点头,应道:“李主任叮嘱我要认真跟领导学习。”
“呵呵呵——”韩松轻笑出声,听见身后的动静便点了点李学武,站起身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李学武耳朵也灵着呢,早听见走廊的动静了,只是不确定到底是不是。这会儿见韩松起身,他便知道这脚步声一定是杜主任回来了。
果然,半开的办公室房门被推开,杜主任带着秘书匆匆走了进来。
见到韩松同李学武站在沙发这边便摆了摆手,没说什么,直奔办公桌上的茶杯而去。
待咚咚灌了一口温茶后,这才看向依旧站着的韩松同李学武,点头说道:“坐吧,等着急了吧。”
嘿,这话问的,让李学武怎么回答啊。难道说你明明知道我等着急了还不早点回来?
幸好,知道李学武不好回答,更不能让气氛冷了场,韩松笑着解释道:“我们聊了会。”
“嗯,正合适,你们现在算同行了。”
杜主任并不算是一个严肃刻板的人,搞工业管理的,严肃刻板可要不得。
他将手里端着的茶杯递给身边的秘书,手指示意了韩松同李学武讲了这么一句。
这倒是不难理解,李学武是集团的秘书长,韩松是部里的办公厅主任,真是同行了。
李学武同韩松对视一眼,笑着露出了小白牙,客气道:“我多跟韩主任学习。”
“呵呵呵——”韩松摇头,好笑道:“这话听着怎么耳熟呢?”
是故意这么说的。正当年,他怎么可能记不住这话是刚刚李学武说的,说要跟领导多学习。现在顺着杜主任的话头甩在了他的身上。
真是个见杆就敢往上爬的家伙,怨不得他年轻有为呢。
“刚刚我们聊天他就给我来了这么一句,说李怀德叮嘱他多跟您学习呢。”
“李怀德——”杜宪在沙发这边坐下,见两人坐下后,这才呵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可韩松和李学武都理解了他呵笑声中的意味深长。
这种态度领导可以摆,但李学武不能应,更不能太“懂”,略懂就行了。
好在杜宪找他来谈话,也不是为了当着他这位下属的面专门呲哒李怀德的。
“把你放在辽东,李怀德走了一步险棋啊。”杜宪的时间宝贵,见秘书摆好了茶杯便开门见山地讲道:“我说他,他还不服气呢。”
这话李学武就更不好接了,无论怎么说都显得他太着急了,太着急为自己辩解。其实这个时候千言万语不如一言不发,听着对方说。
解释是没有用的,杜宪不会越级管理,李学武也没有必要将自己的远大抱负向他汇报。
这个时候杜宪要看的不是他说,而是他这个人,他的态度,是想自己说给李学武听。
所以杜宪开了口,李学武只做恭听状,甚至将早就准备好的笔记本担在了膝盖上,拧开钢笔做起了笔记和记录。这态度够认真了吧。
韩松是把李学武的反应看在眼里的,面上不显,但心里是点头赞许的。
当干部的笔和本千万不要离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真摆在领导面前也好看。
就像现在,明明杜主任刚开始谈话时的语气是有些急的,这会儿见他做笔记,语速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什么叫以柔克刚,这就是。
“李怀德在我这把你好一顿夸,讲了你这些年的工作成绩和贡献。”
杜宪许是说的累了,口干舌燥,端起茶杯看着李学武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说成绩归功于集体,贡献来自团结,这话是不是有点假了?”
李学武的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是用一个问题回答了他的问题,杜宪也是不禁一笑。
他正喝着茶呢,听李学武这么说,好悬没把水鼓出来,目光飘向了坐在一旁的韩松。
韩松对于李学武的机智并不意外,微笑着听他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