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暖有些失望,若是小松家里当真有过不去的坎,有难处,来找她,她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当初收下他,本就是为了让他以后有更好的发展,让他的家人过得更舒适一些。
“如果,真的是小松动的手脚呢?”厉寒挺担心纪暖心里过于不痛快。
她对虚颜阁与阁中的每一个人都抱有极大的期望和信任。
她亲自挑选的人,自是十分信任,她也希望别人同样信任她。
“如果,真的是他动手,那必定是要他付出代价。”纪暖敛目,她可以释出善意,却不会让他人随意践踏她的善良。
“别记挂这件事,也别让明达去了,明达是你的人,太显眼,从明天开始,我派人去查。”厉寒捏捏她的手心,在她的雪白的额间亲了一口。
安抚着她。
“你派人?”纪暖抬头,“不太合适吧,你的人个个身上都有要职,怎么能随便派出来。”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自有法子。”厉寒也没与她说得太细。
好在纪暖从来就不是个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他不愿意说,自有不说的原因。
“好,那你派人帮我盯着,我怀疑有人收买了小松,让他对凤镯动手脚,而且纪家也有一点小问题。”她有些不确定。
但直觉告诉,纪家那边也没那么简单。
“我有时候就在想,是不是就是纪家出钱收买的小松。”
厉寒低低一笑。
他家夫人可真敢想。
“好,无论你是怎么想的,为夫定会让人好好为你查清楚。”
“有了消息就告诉我。”
“嗯,天色不早,该歇下了。”他直的将人抱上榻,纪暖娇小,被他抱在怀里,也没花多大力气。
软玉温香在怀,他是馋了许久。
他们夫妻也做了很多,到如今,尚未走到最后一步,也知道厉寒有多克制,多煎熬。
他几乎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放在她身上。
要她准备好,要她完全接纳他。
只要纪暖有一点没有松口,他都会强逼着自己生生忍下来。
他已经冲了数不清多少次冷水澡。
他在她脸上亲了许久,却舍不得看她睡眼朦胧的撑着。
“乖,睡吧,我不闹你。”
这两日她忙里忙外的,一点也不得闲,回来还要被他折腾未免太惨。
厉寒在她唇上重重的压了一下,光着脚下了床。
身边一空,纪暖眼睁大了些,刚才的确是困意袭上来,累及了。
“你要做什么?”
“洗个脸。”厉寒回她。
纪暖翻了个身,睡在内侧,他说洗个脸,定是没那么快的。
她也不戳穿他。
这男人隐忍得太久,有时她也觉得不太忍心。
罢了——
今日还是太累。
改日再说。
*
纪府又派人来催了。
这几日几乎是每日都会派人过来催进度,如果当真不能在大婚当日把凤镯送上,他们就要将虚颜阁告上官府。
今日上门的嬷嬷格外的狗眼看人低。
那模样,纪暖瞧见了都想一脚踢出去。
“我们夫人和小姐可是等着凤镯戴上手,你们虚颜阁这么大的铺子,当初也是信了你们在外头的名声,咱们才不惜高价在虚颜阁订了凤镯,咱们有小姐马上就要出阁了,这镯子才刚开工——,纪家嬷嬷扯着嗓门喊。
还招了过往的客人瞧热闹。
“大家伙评评理,我们家小姐还有十来天就要出阁了,凤镯是她订的嫁妆,等了那么久,现在还拿不出来,这不是要触我们小姐的霉头吗?哪有人家这样做事的,虚颜阁的名声也不怕毁得干干净净。”
有人不知内情的人,自然对虚颜阁指指点点。
在虚颜阁买过东西,订过东西的,倒是不怕他们出什么意外。
“不是吧,成亲可是头等大事,怎么还能等到现在东西还没做成,这不是要拖累人家的婚事,赚不了这钱,就不要赚嘛。”人有应和着纪家嬷嬷的话。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虽然没有在虚颜阁订制过东西,但也买过,东西属实是不错,离成亲不是还有十来天嘛,说不定再过个三两天,东西也就赶出来了。”
“就是就是,凡事也不要操之过急嘛,人家虚颜阁做的是精品,东西都好着呢,我们家虽不能和纪家相比,可等我儿子成亲时,也要在虚颜阁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