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看似艳俗的打扮,却给人一种很清爽的感觉。
倒是让街头的人眼前一亮,不过大家也只是多看了她几眼,大家现在更关注的是刚才的异象。
红衣女子走到朝月馆门口,看到紧闭的大门上贴了封条,再看看招牌,然后走到了斜对面叽叽喳喳议论的人群旁,听人嚼舌头。
而刚才妖气风暴的中心,城中之巅的山头上,多了个黑衣老头,头发乌黑油亮,习惯性半歪脑袋,抱手腹前,脸上一条条的皱纹很深刻,审视人的目光亦深刻慑人。
丽向虹等人皆一脸警惕地盯着这个刚才从妖气风暴中心降下的老头,皆知来者非同小可,绝对的大能。
最终还是那老头沉沙沙的声音先打破了平静,问:“朝月馆东家的人在这里吗?”
此话一出,知道东闻殊一家子被抓来了的人皆心惊肉跳,如此出场派头,竟是冲东家来的?
竹信的喉头耸动了一下。
破渊拱手道:“此乃大致城城主府,敢问来者何人?”
黑衣老头挥手砸出一道白光,如霹雳闪现。
咣!地面震裂。
一支长达四尺,通体银霜色的令箭现身,插在了破渊等人的眼前。
令箭上有无数浮雕的各种繁花藤枝,繁花似锦的表象下,若隐若现缠绕着各种动物或人或骸骨,其栩栩如生的视觉冲击感很强烈,或者说是震撼人心吧。
更绝的是,插入地上撞击出的动静,竟在令箭上悠悠回荡出一种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个女人在轻轻哼唱。
见此令箭无论是丽向虹还是破渊,或是竹信大惊失色之余,皆纷纷一撩衣摆,迅速单膝跪地,低头伏首拜见状,皆跪在了令箭前。
哪怕是不远处未见令箭的城卫人马,见状也知道来了不得了的人,纷纷跟着跪下。
整个山头霎时臣服。
跪在令箭前的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但凡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这令箭是何物,乃西牛贺洲妖后的令箭,名曰:花相令。
见此令者,如见妖后亲临。
这老头直接点名朝月馆东家,在场的对东家祖上传说略有耳闻的,心头都有点颤麻,传言东家祖上曾为妖后老师,没想到这么久远的关系竟然还在。
这不是吓人么。
跪在令前的几位都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或者不知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尤其是竹信,心头更是惶恐的不行,自己已经查过的,那破书馆过得穷嗖嗖的,哪像是有这么大关系背景的人,哪怕还有稍许牵连,应该也瞒不过有心人,也不可能过成这个样子的。
破渊和丽向虹也后悔了,动白氏就动白氏吧,干嘛答应竹信那家伙连朝月馆的人也抓。
两人也想问问东闻殊这是在闹哪样,上次朝月馆出那事,范无折都血淋淋整废了,也没见动用这关系,敢情外侄不算一家人是吧。
问题就出在这里,正因为上次把朝月馆的人整成那样都没事,他们两个才答应配合了竹信,而竹信也是因为朝月馆上次的事,认为东家的老过往其实并没什么名堂,才要一网打尽连东家也要查个门清的。
黑衣老头手一抬,令箭拔地而起,瞬间收了回去,他再问;“朝月馆东家的人在不在这里?”
丽向虹抬头回了句,“在。”
黑衣老头扫了眼现场,都不像,立刻质问,“人呢?”
丽向虹立马回头喊道:“速去将东家人请来。”
后面的侍女立刻爬起飞奔而去。
不多时,东闻殊一家五口全部带来了,包括那打杂妇人的话,整个书馆六口人全部打包了过来。
六人看起来,五个人完好无损,明显也就东闻殊遭了罪,身上血迹斑斑,因不老实,又被抽了十几鞭子。
其他人之所以没事,只是因为还没审到他们头上而已,朝月馆要审,第一个肯定先是东闻殊。
其四个儿女,或泪流,或悲愤,又不知自己会是个什么下场。
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个妇人亦惴惴不安。
待来到山头,见到丽向虹等人臣服下跪的情形,大多都愣住了,都看出了那黑衣老头是大人物。
东闻殊隐约已有猜测,黑衣老头一开口就印证了他猜测,“你们是朝月馆东家的人?”
已解除禁制的东闻殊拱手道;“正是。”
黑衣老头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再问:“怎么回事?原原本本说清楚。”
“是。”东